但我第一次挣钱的感觉很美,因为可以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。
那时候我才七岁,参加挖土方挣了五毛钱,按此计算我算是超资深的工程领域的专家了。
然后十岁参加学校组织到罐头厂做荔枝罐头(勤工俭学)挣来两块五毛钱。
大学时代曾经在珠海毕业实习挣了五百块,然后在研究生时代跟着导师做乐山大佛风景区挣了近千块。
当时这是一笔巨款,以至于我把它汇回家里时,母亲盘问了我半天,仿佛我是贩毒分子一样。
然后,九十年代我身边最亲近的亲戚——伯父去世,让我深切感觉到金钱的极端重要性或者是没钱的无奈感。
如果再富裕一些,伯父应该能够治好糖尿病。
然后是一个女人的离开,让我彻底明白钱也许是男人最好的化妆品。
只有浪漫情怀是不够的。
旧时代的有毒的金钱观念崩塌了。
不管你是否成功,你必须有足够的钱。
在任何一个社会这都是对的。
我们一直被愚弄,被输灌金钱有毒的卑鄙观念,其实这是一种最落伍的赤贫文化观念。
我唯一从父母得到的关于金钱的观念是父亲曾经说:钱,总是可以再挣回来的。
在那个穷不啦叽的年代,父亲的这个说法到底是革命乐观主义,还是能够预见我能够养活自己?
很多次,具有或声称具有算命天赋的人摸着我厚实的手掌说,你以后不缺钱。
母亲甚至讲过我的初中班主任说我曾经说,以后会挣数不清的钱。
我对此毫无印象,按理这不是那个年代的光荣梦想。
不过,我倒是希望班主任是个伟大的预言家。
不管如何,我越来越深知:
钱也许是每个一生中最值得关注和倾力而为的事业。
是时候,给金钱应有的地位了。
君子爱财取之有道。
何乐不为?
那些假装钱不重要的人,要么是虚伪,要么是愚昧,要么他只是用权势达到个人目的而已。
莫辜负这个伟大时代,至少我们比父辈多了很多选择机会。小时候,我看过家族的长辈因为纺织麻绳(组织说的投机倒把)被关进牢房。
创造财富,正是你对社会做出贡献的最好方式,斯密的国富论有力地证明了此,虽然许多矫情的人自命清高。
钱是身外之物,但你是否有权支配它,才是要害。
人类历史之河流很长,熙熙攘攘,穿行的只有两艘船:
无非名利,太史公讲的对。
名很难衡量,但利,是数字化的存在。
所以,发财是很时髦的数字化生存。
即使你很超脱,你死去之后葬在何处,也是因为你的身价而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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